老公脚上的鸡眼又长了出来,走路咯脚,生疼。
几年前,我就深谙鸡眼之苦。说来都是臭美惹的祸。为了让脚看起来秀气些,硬是穿小一码的鞋,害得自己每天晚上捧着脚唏嘘不已。
后来改穿大一码的鞋,也就很少遭罪了。只是老公“不依不饶”地赖上我,说我将鸡眼传染给了他。
好在我有治鸡眼的经验,只是不愿意捧起那双臭脚。
家里人都知道,老公的脚只要脱鞋,那可真是“十里飘香”,十几年了,方法用了不少,效果却不佳。
多年的夫妻,怎么着也不能见疼不救。晚散步回,老公洗完脚后,我操起了刀。
老公乖乖地坐在床上,将一双洗得发白的脚横陈在我腿上。深吸一口气,我操起了家伙。
“慢点!”剪刀还未触及皮肉,他已做痛苦状,呲牙咧嘴。
右脚小指甲上,长起厚厚一层老茧。要剔除鸡眼,得先去茧。
老公嘴里不停地发出“嘶嘶”的声音,几刀修下去,我忍不住换了一口气,“香”气扑鼻,再吸口气的功夫,已觉味淡,索性不再掩鼻,难怪人云“久入芝兰而不觉其香”。
指甲剪、小刀还有尖嘴拈子轮番上阵,揭去一层皮,便是一声痛苦的嚎叫。让我不忍心下手。想想长痛不如短痛,复又操刀。
“妈,你真狠心!”看老公痛得乱叫,女儿便在一旁嗔怪。“你妈就是借机报复!”老公痛心疾首。新仇旧恨涌上心头。于是一桩桩、一件件摆在“剪”前。
“结婚前,你说过不吸烟的,结果到现在你越抽越凶”一剪下去。
“我吃不下去了,你还硬往我碗里塞,成心要我长胖”又是一剪。
“散步时我想逛下衣服,你借口要快点走运动才有效果,把我手都攥疼了,过了店门老远才放开,”带着满腔的阶级仇恨,我又是一剪。
剪剪都在剪茧。不知不觉,老公脚上的茧在慢慢变薄。用尖嘴拈子轻敲“痛吗”老公已然不觉,想抽回那双臭脚。
斩草必须除根。我不肯松手。
“看吧,你妈真是爱屋及乌啊!”老公得意洋洋。
“哼!下次再疼,我绝不理你!”这次还是得把好事做到底。不一会,刚才堆满茧的中心地带出现了一个小眼,上面一层薄薄的皮覆盖。减去旁边最后的剪,揭开那一层薄皮,一个约半厘米深的小眼终于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。
修除了鸡眼的老公一身轻松。想想付出的辛苦劳动,我不依不饶让老公付费。
“记帐”,老公满口答应“下辈子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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